商朝故事第六十七章
商朝故事第六十七章,因为傅聪的全盘谋划,和沭阳的密切配合,最后旧京拆分的事情,波澜不惊地解决了。旧京被分成了东西南北四个州郡,其中东郡为最大的郡,北郡面积最小。
外丙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,心里是宽慰的,对傅聪和沭阳大加赞赏,沭阳后来成为了京都的金正,而傅聪也由礼部的付主官变成了正职,因为辉瑞年龄大了,外丙让他退休还乡,傅聪自然而然地接替了他的职位,从此傅聪迈进了朝廷中枢的核心官员里面,伊尹是高兴的,他的目的全部达到,傅聪,和沭阳的安全上位,自己在朝廷中枢的话语权里面,增加了分量,当然,唯一让伊尹不高兴地是,闹事者太甲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,反而被外丙任命为礼部的付主官,接任傅聪留下的空缺,当然,这是仲壬的建议,因为仲壬认为太甲有功,不是他出了主意,拆分旧京就不可能出现,旧京被拆分了,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,因为,夏朝复辟的经济根基被挖断了,外丙同意仲壬的观点,提拔太甲是必然的。
伊尹虽然感觉他们的观点可笑,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,毕竟他需要外丙的支持,国家的稳定也不允许他和外丙之间有任何冲突,从大局出发,他必须支持外丙。但是美好的愿望,不一定能够结出美好的果实,三个月之后,就在外丙君臣沉浸在成功拆散旧京的喜悦之中,灾难来了,朝廷接连接到被拆分的四郡报告,而且都说:有股千人之多的匪徒,接连袭击四郡地区,民众财产损失严重,因为四郡被拆散,各个独立的郡,守卫力量都薄弱,抵抗不住土匪的袭击,因此,请求朝廷派兵支援,外丙懵了,自从汤建立商朝后,虽然不敢说,土匪绝迹,但是这样的大股土匪公然地劫掠州县还是极少发生的,而这股土匪不但做了,还分别攻击了东南西北四郡,实在是胆大包天了,要知道,旧京被拆散的四郡,距离谷熟不到两百里地,这不是要威胁京都么?
外丙在朝会上说了这件事,问大臣们应该怎么办,大臣们主张进剿,堂堂天朝,怎么可以允许土匪猖獗?但是仲壬不同意,他觉得这件事来的蹊跷,认为,如此大的土匪群,不可能一夜之间冒出来,这些人必定存在很长时间了,为什么过去没有听说?旧京也没有报告?就问京城郡正沭阳知道不知道这件事。沭阳当然知道,告诉外丙,在旧京城三十里外,有一座琅琊山,山上的确聚集了不少民众,后来他也派捕快去探听过,知道这些人中,大都是忠于夏朝的贵族子弟,领头的是桀的外甥邵亮,他们专门搜罗对商朝不满的前朝遗民,但是并不骚扰旧京地区,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,也没有发生过打家劫舍的事情,如果,土匪就是这些人,倒是有些奇怪了,过去他们并不下山抢掠,不知道为什么改了性子。
沭阳能说的就是这些了,更多的情况他并不了解,因为这些人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行为,因此他做旧京郡正的时候,并没有派兵进剿,双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,相安无事。
“大王,臣以为,这件事先不忙出京围剿,搞清楚原委,可以派人去查探,弄清楚原因再派兵也不迟。”听了沭阳的介绍,仲壬感觉自己的判断没有错,因此仍是出兵主张。外丙就问一直没有说话的伊尹,是不是同意仲壬的建议,伊尹同意了,毕竟朝廷出兵是大事,能够不打仗永远是上策。外丙看见伊尹同意这样做,就命令总捕头飞扬,派出刑部的侦查高手去搞清情况,随后宣布散会了。
几天后,刑部侦探送回了消息,飞扬立刻就进宫了。正在为这件事烦恼的外丙,看见飞扬进宫,自然是喜出望外,因为这件事是不能拖延的,时间越长,对朝廷的负面影响越大。父王做了十几年大王,天下太平,就是有战事,也是父王带兵去外围剿,内部却是安定的。自己上位一年刚出头,建树没有多少,土匪攻城略地的事情出现了,这太打脸了。他真希望这是地方朝廷谎报军情,故意夸大事实,朝廷最后不用出兵,所以着急知道真相。
“大王,四郡的郡正所说属实,琅琊山上的确有土匪,他们的确是前朝的遗民,确实攻打过四郡,抢走了不少财产,杀死过百姓和守护州郡的士兵,非常猖狂,四郡只有少量的民兵,当然不是对手。”
“这些人早先就存在,为什么现在发疯了,是不是找到了原因?”外丙生气地问,感觉这些人是存心给自己捣乱,煽自己的嘴巴。
“据说这些人原来没有骚扰旧京,是因为他们的财政供给,一直不缺,不需要下山抢劫,现在突然被断供了,不下山抢劫不能生存,所以就下山了。”飞扬回答。
“你是说,原来有人在财政上支持他们,所以他们才生活的不错?你告诉孤,什么人胆大包天,居然给他们提供物资和财政支持?”外丙眼睛绿了,一千多人常年得到银子支持,不会是小数目,而这些人是商朝的叛逆,前朝的遗民,支持他们,等于公然和朝廷作对,难道支持他们的人,决心和朝廷对抗?
“具体是什么人没有调查出来,但是不难猜测,一定是留恋夏朝的贵族和商人,别人就算有这个心,也没有这个力量。臣正在布置捕快,对旧京城里的主要富户进行监视,如果发现他们资助山匪,就以叛逆罪抓捕他们。”飞扬说,虽然捕快没有侦查到富户和山匪勾结,但是凭着多年的侦破经验,他立刻判断出了土匪身后的金主是谁。
“如果事实像你说的那样,土匪身后有金主支持,他们为什么又不支持了?”外丙反问道,感觉飞扬的话,不能自圆其说。
飞扬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,但是他只能装作不知道,因为他不敢说,说了之后外丙一旦恼怒,他就要倒霉了,所以只能保持缄默。飞扬明白,土匪背后的金主,一定是反对拆分旧京的某些人,而且因为旧京拆分,他们的经济能力受到了巨大损失,为了报复朝廷,故意给土匪断供,当土匪没有了银子支持,除了抢劫,别无他法,因为他们需要活着。金主们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告诉朝廷:你们错了,因为你们的错误,必须承担错误的责任。
飞扬派出的捕快回来的时候告诉飞扬,因为旧京的拆分,仅仅几个月时间,富户原来拥有的土地,房屋,山林和作坊,价格严重缩水,因此不少的有钱人都在骂朝廷,这种情绪直接影响到四郡的百姓,因此,百姓也跟着骂。因为四郡各自都有自己的管理官员,关税分别设卡子,进出的商人额外增加了赋税负担,导致物价飞涨,商人是不可能承担增加的成本,最后自然转嫁到消费者身上。更要命的是,旧京城外的京西河,是耕地主要灌溉的河流,主河流流经东西郡地段,然后分流给南北郡地段,现在四郡各自为政,谁占有主要河流地段,谁就占有主动,耕地就不缺水,如此一来,争夺水源的争斗就出现了,这是过去没有的。还有城外的大山,也按照郡的属地进行了划分,有些以打柴,采集野菜,山货为生的民众,只能在自家地盘上砍柴,采集山货。但是他们不可能遵守这样的规定,仍旧是哪里山货多就去哪里采集,结果就出现了“越界”的事情,争斗不可避免了,开始是民众自发的争斗,后来主管山林的衙役被卷了进来,衙役当然是有倾向性的。如此种种,不胜枚举,拆分留下了太多的后遗症。但是飞扬哪里敢对外丙实话实说?他知道,连伊尹说话都没有能够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,如果自己揭出外丙的疮疤,外丙恼羞成怒,自己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了,所以,最明智的选择是不说话。
看见飞扬不再说话,外丙就把飞扬赶走了,自己独自生闷气。生了一会闷气,问题没有解决,就派人把仲壬喊来,因为仲壬反对出兵,现在情况成了这样,外丙想来,除了出兵**,看不出有什么办法化解危机。这件事也让外丙明白,夏朝的遗民并没有死心,还在想恢复祖业,复辟旧制,因此,应该出台政策:任何团体都不能随意地啸聚山林,不能给某些叛逆分子留有余地。
“大王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走进来的仲壬问,他不知道外丙为什么发呆,以至于他走进来,外丙都没有发觉。
外丙叹了口气,把飞扬告诉自己的情况对仲壬说了,随后问:“除了出兵,王弟有什么额外的好办法?”
“大王,和臣预料的一样,这件事果然有人在背后捣鬼,目的是反对朝廷拆分旧京。假设这支土匪部队的财政,背后有人支持,他们现在为什么不支持了?事情明摆着,就是通过让土匪闹,逼迫大王收回成命,恢复旧京的建制。”仲壬生气地说,目光也算犀利,一眼看出了问题的所在。
“王弟说的虽然不错,但是我们没有抓住把柄,不知道谁和他们有关系。再说就是知道了,他们不再资助叛贼,本身没有错,朝廷也不能胡乱抓人。就算朝廷抛开顾忌去抓人,土匪的事情还是不能解决,因为这些人只要不下山,不融化在民众堆里,需要补血,没有富户补血,他们就必须抢,否则只能饿死,这是环环相扣的死结,有什么办法打开死结?”外丙说着,对仲壬投去了意味深长地一撇,那目光足够仲壬猜半天了。
“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动员他们下山,只要他们肯下山,能够自食其力,就不会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。”仲壬说,话里话外,还是不主张发兵。
“他们要是愿意下山,当初就不会上山了。”外丙无动于衷地说。
“朝廷可以给他们优厚条件,引诱他们下山。”仲壬还是想出了办法,眼里有些得意。
“这个,断然不行。如果谁上山做土匪,最后都能够得到朝廷优待,你想想,土匪还能够剿干净?岂不是越剿越多?”外丙说。
仲壬想想,觉得外丙说的没有错,这的确是一招臭棋。
六
外丙没有同意仲壬的招安办法,自己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就决定出兵围剿,为了让大家共同承担责任,外丙就召集大臣来研究事。
傅聪因为事先见过飞扬,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,就想单独和伊尹商量,在朝堂上,做出什么样的表示,因此提前出发,在半路上上了伊尹的车,伊尹知道傅聪有话要和自己说,就命令车夫慢慢地驾车,马车行进的速度放缓了。
“丞相,大王召集我们研究琅琊山土匪的事情,不知道丞相有什么主张?”傅聪首先对准了主题发问。
“这件事的出现,不但大王没有想到,我也没有想到。这些一向被旧京富户喂饱的山贼,突然断了粮食,一定有高人,献的釜底抽薪的计谋,这招虽然不一定最后能够起到作用,但是给朝廷带来的麻烦绝对不小。”伊尹沉思了片刻说。
“大人是说,富户断炊是故意的?目的是让山贼们给朝廷制造压力,恢复旧京的体制?”傅聪问,其实他也想到了这点,只是不敢肯定,如今见伊尹也这样认为,才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。
“不是故意的,富户早不断炊,晚不断炊,偏偏大王分拆旧京之后断炊?付大人觉得这合理?”伊尹故意问。
“的确不合理,只是他们这样做,真的可以逼迫大王改弦更张?”傅聪又问。
“当然不可能,那只是他们的一腔情愿罢了,当今的朝廷,并不是个软弱无能的朝廷,怎么可能受外人摆布。”伊尹说到这笑了,感觉出主意的人,不乏聪明的伎俩,只是太不理解当今的政治了,也太不知道外丙这个人了。
“在丞相看来,摆平这件事是不是很容易,朝廷会拿出什么有效的办法?”傅聪又问,他对于土匪方面没有兴趣,想知道外丙会怎么做。
“不外乎三种办法,但是,实行哪一种办法都是麻烦。”伊尹胸有成竹地说,这件事的最后结果他虽然能够看清楚,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变数有多大。
“丞相说说,是哪三种办法?”傅聪急于知道结果,迫不及待地问,在伊尹面前,多数的时候,他表现的像个小学生,如海绵吸水一般,想在伊尹那里获得更多智慧。
“第一种方法省事,也对双方有利,就是招安?”伊尹说。
“招安?大王会同意招安?”傅聪怀疑地问,因为他知道外丙这个人爱面子,一个爱面子的人,怎么可能在土匪面前低三下四?
“你说的不错,大王不会同意的,不止是大王,多数大臣也不会同意,因为他们觉得,以今天朝廷的强大,对付区区千多人的土匪,围剿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,根本就不用对土匪客气,直接绞杀就是,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可以杀鸡儆猴,给某些仍旧占山为王的草寇警示,任何人和朝廷作对,不用想得到宽宥。但是实际上,如果大王抛弃面子,招安是最好的选择,因为这样做,可以让朝廷不必要耗费人力物力去围剿,对于土匪来说,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对双方有利,只是可惜,大王没有这样的胸襟,所以我们不要提出这样的建议。”伊尹后句话在提醒傅聪,告诉他不要冲动,因为伊尹知道,傅聪在乎朝廷的利益,经常会提出不计后果的建议,不够成熟。
“多谢丞相提醒,丞相说的第二个办法是什么?”傅聪问。
“当然是恢复旧京体制。”伊尹回答。
“这个绝对不可能,大王那么要面子的人,怎么可能做出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?”傅聪否决了这种可能。
“你说的没有错,大王的确不会这样做的,可是,这是解决这次事件,最不用付出代价的办法,同时可以矫正原来的错误。”伊尹叹息地说,眉头皱的很紧。“旧京的富户,之所以不愿意再给土匪输血了,想恢复旧京原来的面貌,只是原因之一,真实的情况是,他们因为旧京拆分,个人损失不小。你知道,原来的旧京土地,房屋,山林,作坊,在整个河南地区是最值钱的,尤其是中心地带,已经有了寸土寸金的说法,作坊也是如此,因为是商业中心,这些年,大量的商人进入旧京,把作坊的价格炒到天价了,所以旧京的富户想养活一千多人的前朝子民,根本不再话下,手指缝里流出的物资就够他们用了。但是你看现在,拆分只有三个月多一点,旧京的房价,地价,山林和作坊,价格就严重缩水了,这还是刚刚开始,以后的损失会是吓人的,你说这些富户能不着急?为了个人利益,当然要不顾一切的。我担心,富户们逼反邵亮领导的土匪只是开始,老鼠拖木铣——大头在后面呢?不信走着瞧。”
“我当然信,拆分旧京无论如何来说,都是臭棋,朝廷自食恶果是肯定的。如此说来,大王只能选择围剿这一招了?”傅聪问。
“对,所以今天说话要注意,千万不要和大家的意见作对。”伊尹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丞相为什么要说大家?”傅聪又不理解了。
伊尹看了傅聪一眼,想不说,又怕傅聪感觉自己不相信他,只好无奈地说:“大王其实已经拿定主意围剿了,之所以召集大臣讨论,就是让别人替他说出心理想做的事情,这样一来,将来就算围剿不利,大王本身没有错处,因为他是采纳了众人意见,凭什么要他一个人负责任?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傅聪恍然大悟地说,对于大王这样的心思和权术,他的确没有能力猜出来。“丞相的话里有围剿不利,凭无量将军的指挥才能,葛燕将军的神勇,拿下区区一千匪徒,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?怎么可能会出现不利。”
“战争这种东西,强大和弱小是相对的,你跟随过先王去南征,应该能够悟出其中的诀窍,怎么会提出如此幼稚的问题?”伊尹不高兴了,傅聪在他眼里,是能文能武的人才,所以他才会这样说。看见傅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,并没有回话,说明傅聪没有理解自己的指责,只好又说:“如果两军摆开战场厮杀,邵亮指挥的部队,一分胜利都不会有,天下人都可以看明白这件事,你想,邵亮会看不明白?他会傻乎乎地跟朝廷军队硬怼?如果他放弃和朝廷军队正面相抗,转而和朝廷军队打游击。这些人常年生活在琅琊山里,道路精熟,体力够用,和无量他们兜圈圈,无量就是有天大的本事,短时间里能把邵亮怎么样,甚至一个不留神,还可能吃败仗,这个可能不是没有。”
“哇!丞相果然目光如炬,洞察秋毫,的确有这个可能。”傅聪听见伊尹这样分析,佩服的五体投地,因为伊尹从来没有真正地打过一仗,但是对于战略战术就能够做到了如指掌,分析透彻,这不就是天生的军事家?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了,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没有想到,傅聪感觉脸红。
两个人正说的来劲,王宫就要到了傅聪不得不下了伊尹的马车,回到自己的车上,他们都明白,不能给别人留下拉帮结派的印象。当他们走进议事大厅,官员们到了,外丙坐在了他的专用椅子上,看见伊尹到位,外丙开口说话了,简简单单就说出了朝会的目的,随后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大臣。让伊尹感到意外的是,这次抢先发言的是太甲。
原来,仲壬没有说服外丙,把结果告诉了太甲,太甲感觉不妙,琅琊山土匪的出现,任何人都没有想到,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,只是凭借太甲的聪明,立刻猜到了旧京富户断供的目的,是想通过外部高压的方式,逼迫朝廷收回成命,让破碎的旧京从新复原,这当然是他们不想看见的,因为这次他们打败了伊尹,个人也获得了真实利益,如果拆分旧京作废,一切恢复旧貌,那不单单是自己打自己脸那么简单,外丙羞怒之下,可能迁怒于他,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一定了,所以太甲要争取让事情继续发酵。可是如何处置城外的土匪,一定是外丙最头疼的问题,仲壬告诉太甲,外丙倾向于武力解决。
太甲当过兵,打过仗,对军事不是白帽子,他知道,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,伊尹看见的官军劣势,太甲想到了。如果土匪不和官军正面作战,战争就可能成为长期的消耗战,这样一来,不但会大量消耗朝廷的人力物力,也会让朝廷没有面子,凭着外丙爱面子的性格,可能迁怒他人,因此,朝廷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招安,但是如何让外丙认可这个办法,困难,所以他就想先说话,做出引导风向的作用,如果能够说服大部分官员,最后这些官员就可能给外丙增加压力,进而让外丙改变做法,所以他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。
但是让太甲没有想到的是,这次伊尹方面的人没有站出来反对,但是许多老派官员不干了,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个老臣子,他也是最早和汤造反的王族子弟,当时他就怒气冲冲地说:“大王,臣不同意小王子的意见,臣认为,小王子的建议等同于卖国求荣。像我堂堂商朝,强大无比,面对区区草寇,不是厉兵秣马,瞬间剿灭,而是要采用丧权辱国的招安策略,这会被天下人耻笑,先王在地下也会感觉羞辱。”
他的话刚落地,瞬间站起来一片人,这些大臣纷纷反对太甲的招安,说是这样做在给反叛树立榜样,后患无穷,开了不好的先例,此事绝不可行。
外丙本来就觉得这样做是丢面子的事情,如今看见群臣激昂,连丧权辱国的语言都说了出来,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,随后就站起来,支持了群臣主张,斩钉截铁地宣布:“孤绝不和土匪妥协,对付反对朝廷的逆贼,只有一个主张:剿杀。”
太甲听完外丙的话,像似斗败的公鸡,把头耷拉下来
